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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兑录二树上长的还是树关于卡夫卡的中国长城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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摘要:鲁太光:如你所说的,在卡夫卡那里,“长城”只是个道具,是他表达对世界看法的道具,而且,卡夫卡的“长城”还有可能不是我们以为的“中国长城”
鲁太光:如你所说的,在卡夫卡那里,“长城”只是个道具,是他表达对世界看法的道具,而且,卡夫卡的“长城”还有可能不是我们以为的“中国长城”。——据卡夫卡研究者克劳斯·瓦根巴赫考证,《中国长城建造时》是卡夫卡“根据布拉格的一处名胜,即劳伦茨的‘饿墙’写成的。它离卡夫卡的住所很近,是由囚犯建造的,墙本身毫无意义,只是为了不让囚犯闲着才建造的。”克劳斯·瓦根巴赫考证出来的这个细节倒是很符合卡夫卡对建造长城的想象——一个庞大而又无用的东西。而实际上的长城,真实的长城,我们都知道,绝非卡夫卡想象的那样,它在中国历史上所起的积极作用,无法忽视。
杨 遥:我认为长城是卡夫卡的道具。克劳斯·瓦根巴赫考证的《中国长城建造时》是卡夫卡“根据布拉格的一处名胜,即劳伦茨的‘饿墙’写成的”,非常有可能。就像乔治·斯坦纳研究的哈拉德卡尼山上的城堡与小说《城堡》中的城堡关系密切,认为卡夫卡的幻想建立在坚实的地域之根上。不管是真实的,还是影射的,长城毕竟有特殊意义,在文本中,卡夫卡还把长城与巴贝尔塔(通译“巴别塔”,叶廷芳译为“巴贝尔塔”,为与小说保持统一,使用后者)联系起来,说这是世界两大文明,因而更具象征意义。在《中国长城建造时》中,他借助世界上最伟大的奇迹表达对皇权(官僚主义)的痛恨与讽刺,更具力量。
鲁太光:我之所以纠结于这样一个细节,是有原因的,是因为我们对卡夫卡的接受有太多想当然的东西,以至于遮蔽了卡夫卡真正的能力与贡献。我们之所以这么喜欢卡夫卡——“喜欢”这个词可能不大恰当,意思轻了,对我们许多人来说,应该是“崇拜”——是因为卡夫卡改变了语言,不是我们所说所写的字词,而是我们说与写的方式;改变了文学,在文学中再造了世界,让人们看到了一个因现实挤压而扭曲、变形的心灵世界;改变了审美,让存在主义、现代主义的美学原则一度成为主流。但无论如何,这个改变是从其切身处境出发的,所以,澄清卡夫卡接受中的一些细节差异,很有必要。
杨 遥:卡夫卡的细节不是凭空而来的,是有现实基础的,但他能脱开现实的束缚,能超越现实,能在很多年之后印证现实,这很是了不起,远远超出了一般的现实主义作家。卡夫卡是能启发人想象的作家,可以把别的作家作品比作树,树上长满枝、叶、花,它们都是为树服务的。但卡夫卡的“树”上长的还是“树”。就像你刚才引的那段,“在上司的办公室里——它在何处,谁在那里,我问过的人中,过去和现在都没有人知道……”仔细分析,这也是一棵树。这使得卡夫卡的作品之树像森林。
鲁太光:是的,卡夫卡是整体性的作家,他的作品充满隐喻,充满歧义,充满象征,可又充满指示,充满启示,充满谕旨,很容易就能把人吸纳进去。我们还是回到《中国长城建造时》上来。我感兴趣的是,卡夫卡是怎样借长城——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东西——这个酒杯浇自己的块垒的,即他是怎样做到这一点的。或者说,我们与他相比,差距在哪里,即使纯技术意义上的。或者说,你是怎样学习卡夫卡的?
杨 遥:卡夫卡思考问题的角度很有意思。在《中国长城建造时》中,长城作为抵抗外族入侵的防御体系,却留下缺口。这在一般人看来是不可想象的。这么庞大的工程,卡夫卡竟敢写“分段而筑乃领导者有意为之。可是,分段而筑仅仅是一种权宜之计,并没有实际的意义。结论是:领导者存心要干某种没有实际价值的事的话——奇妙的逻辑!——一点不假,而且他们从其他方面为自己找理由。”接下来,他还考证出了皇帝不存在。《中国长城建造时》是具有生长性的,步步推进,步步推翻。超出了想象的范畴,真是完美的想象!
鲁太光:尽管以前看过这个小说,这次再读,看到这些细节,我竟然还有查阅长城建筑资料的冲动,想看看长城到底是怎么建起来的,是不是像卡夫卡说的那样建起来的。可再想想,又觉得自己好笑。
杨 遥:他把分段建筑长城的理由写得那么充分,却又反过来说是领导者存心要干某种没有实际价值的事。这种巨大的颠覆有神奇的表达效果。而能给人查阅长城建筑资料的冲动,主要是他写得太逼真了。一般民工怎样,低级领班怎样,中高级领班怎样……分析得头头是道,很有说服力。
鲁太光:我感兴趣的是,怎样才能做到这种颠覆呢?从你的经验出发,你觉得怎样才能做到这种颠覆?
文章来源:《城建档案》 网址: http://www.cjdazz.cn/qikandaodu/2021/0413/764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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